刚收复,他要忙的事情肯定少不了,怎么能离开?
“两位贤卿以为如何?”赵谌问道。
“还就不必了吧?这献降之事,遣一将佐来就是,何须徐郡王亲自跑一趟?”赵鼎道。“他为川陕长官,代天子守牧一方,这动不动往行在跑,怕有人议论不务正业。”
徐六当然知道徐家老九打的什么算盘,所以他不表态,只道:“但听陛下裁夺。”
赵谌背负双手立在堂中,想了想,摇头道:“朕看,不必,派个人来就行了。这河东刚刚收复,他要主持的事情想必也不少,就不必在乎这个形式了。”
“正该如此。”赵鼎道。
这君臣三个又欢喜了一阵,赵谌有些累了,便叫赵鼎徐良自去。两位宰相拜辞,刚要离开,忽听皇帝道:“徐卿。”
徐良停了下来,返回堂中,赵鼎自去。
“朕记得徐卫一母同胞的兄长徐胜,现任两兴安抚副使,是么?”赵谌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徐六心头一跳,不动声色道:“回陛下,正是。”
“哦,据说徐卫从小丧母,是他兄嫂拉扯长大,有这事么?”赵谌又问。
徐六此时已经猜测到皇帝的用意,答道:“徐母在生下徐卫以后,便不幸辞世。臣的二伯从此没再续弦,所以徐卫自幼便是由其兄徐胜,其嫂王氏抚养,所谓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正是如此。”
赵谌听罢,询问道:“既然如此,朕欲召徐胜代表川陕,前来行在献降,贤卿觉得合适么?”
果然不出所料!徐良心里暗道一声。在皇帝问起四哥时,他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了……
老九累立奇功,控弦二十万,在西北威望卓著。更任着川陕最高长官,手持权柄,这难免多多少少地引人猜忌。皇帝此前收了他“便宜黜陟”的权力,就是这种“猜忌”的表现。可现在,河东诸州的收复,让皇帝意识到,外头的事离了老九还真不行。
就是简单的一个恢复河东司仪行政,如果老九不管,都让朝廷来操办,你还真办不下来。于是,皇帝又想着把权力再次下放给他,可又觉得手里没抓着点什么,心里就空落落的。
自古以来,就有“质子”这一说。本朝也有这样的例子,大将常年带兵在外的,一般都要有个儿子在京城或者周边供职,说穿了,就是作人质。可问题是,老九连生两个女儿,现在倒有了个儿子,却还是个娃娃。你总不可能把一个几岁的娃娃弄来作人质吧?你天天给他把屎把尿?
既然儿子不成,那退而求其次,兄弟也行。徐家这一代,兄弟五个人,老大徐原去世后,还剩下四个。但唯独徐四,是徐九一母同胞的亲兄。而且,徐九和徐四感情好,长兄如父,所以把他调来行在,是最合适不过的了。
名义上是叫他来行在献降,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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