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两立的阵营,但是在这艘空行舰的密闭环境中,他们却被共同的利益(或者说共同的压力)绑在了一起,像两个地下党似的秘密接头。
他和z从来不讨论“秘术师和警夜人的关系”这类话题,每天只谈论谁谁可疑,谁谁不可疑,船上的伙食怎么样,西蒙今天又闯了什么祸……
哪里像是囚徒和他的看守。
这样的日子在他们驯服利维坦利维坦、返回伦敦后就要结束,段非拙忽然希望空行舰的速度不要那么快。
——恐怕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希望快点到达终点。
色诺芬曾说过这句话。
段非拙直到现在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那只老乌鸦虽然轻浮狡猾、吊儿郎当,但有时候真是位智者。不愧是希腊老头教出来的学生。
登舰后的第四天夜里。
威灵顿号此时已靠近北冰洋。此时正值北半球的夏季,纬度越高的地方,白昼时间就越长。船员们的生物钟都有些紊乱。除了值勤的人,大部分人都抓紧入夜的短短几个小时时间睡觉。
段非拙被从睡梦中咬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,觉得自己的脚趾好痛。坐起来一看,发现一只小松鼠正在用力啃他的脚趾。
整艘空行舰上找不出第二只松鼠。它肯定是西蒙的动物朋友。
段非拙一把揪住松鼠的后脖子肉,将这小东西提溜到眼前。
“你的主人没喂你还是怎么的?!”
这年头松鼠都要吃人了吗?还是说这玩意儿只是外表看着像松鼠,实际上是什么怪兽?
松鼠黑溜溜的小眼睛里泪光闪闪,毛茸茸的小脸挤出了一个委屈巴拉的表情。
“求求你,不要唱歌。”段非拙发自内心地说。他不知道西蒙的动物朋友会不会唱歌,但他衷心希望这种剧情不要发生在他的面前。
松鼠吱吱叫了两声,又想低头咬他的手指。他只好放开松鼠。那小东西落到他膝盖上,毛茸茸的大尾巴竖得高高的,宛如一支瓶刷。
虽然不知道松鼠听不听得懂他讲话,但段非拙还是试探地问:“你的主人派你来的吗?”
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从哪儿溜进他房间的。他抬头看了看,发现天花板一角有通风口,虽然入口被格栅封锁,但间隙钻进一只松鼠还是没问题的。
松鼠跳下床,蹿到门前,跳起来想够门把手,但段非拙把门锁死了,它只能用四肢抱着把手,可怜兮兮地悬在那儿。
这松鼠似乎想领他去某个地方。段非拙起身披上外衣,打开了门。
松鼠一闪,毛茸茸的尾巴便钻了出去,跑到隔壁西蒙的房面前,对着门又抓又挠。
段非拙正要跟上。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,z也只披着一件大衣走了出来。
他双手各攥着一只鹦鹉,只露出一个鸟头,两坨腮红总给人一种“这只鸟很娇羞”的错觉。
“你也……”段非拙欲言又止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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