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”
陆灵成沉默:“你们不劝劝他?”
“张师弟听从他师父的,张师叔的脾气又倔,他出门前,还大骂了师父你,说你对不起他们九散人,哪个都对不起。”
陆灵成道:“他死前说了回真话,贫道是哪个都对不起。”
陆灵成想到张屠,第一个念头就是正魔战场上,陆灵成带着他一起,陆灵成贪生怕死,打算去搬运尸体,不正面战斗。
被张屠失望地看着,自己一个人去了战场。
那个眼神陆灵成至今还记得,因为他点醒了陆灵成,是陆灵成筑基后的心灵上的蜕变。
第二就是想起了陆灵成上战场寻回马头喇嘛的尸体,看见他躺在尸体堆里,少了一整条胳膊,在那里笑。
陆灵成把他背回来,那时候没看他表情,只有声音。
“那我这手断得值了,北玄门也能有个好的庇护,真是值!”
陆灵成心道:“你等等再去,晚些再去!贫道轮回都建好了,来生贫道还度你入道,还做咱们北玄门的弟子啊!”
“贫道是欠你的,贫道欠你一条手臂,一份道途,一份安稳的庇护。”
陆灵成历经了马头喇嘛被杀炼成魔尸,方婆婆坦然赴死,陆母自己绝气而亡,本以为对生死已经看淡了,可是每一次都有新的触碰。
陆灵成去看张屠的魂灯,奄奄一息,似明似灭。
陆灵成道:“摆上法坛,贫道随时接你张师叔回家,贫道不封他神,贫道要等此次事情结束后,亲自送他轮回,要他来世还做北玄门弟子,这是贫道欠他的。”
张屠魂灯没过两日就熄灭了,陆灵成立马作法,把张屠魂魄从海外招来聚拢。
魂魄浑浑噩噩,陆灵成又水火炼度,张屠魂魄才明悟自身,对着陆灵成笑了一笑。
陆灵成却笑不出来:“张莫非我会叫他成材的!”
没过多久张莫非带着张屠的衣物回来了,骨灰按照张屠的要求已经撒进海里了。
陆灵成看着张莫非给张屠立下衣冠冢,便在那里守陵。
“你也不小了,后面收的弟子都已经筑基了,你不要辜负张师弟的期望。”
张莫非看着陆灵成道:“之前我以为找到了十件传世之器,并亲自铸造出一件,就可以筑基,结果失败了,后面师父给了我一粒筑基丹,也失败了,辛十一郎要给我介绍他的妹妹,可惜我样子丑陋,她看不上。”
“师父给我的期许,我也知道,我天生嘴笨,师父在商行想要带上我,可惜我石头,师父只好带上了刘汉权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,激流勇进,可是当失败成了一种习惯。”张屠道:“筑基没有那么容易,可是师兄师弟们一个个都能筑基,我却不能。”
陆灵成道:“筑基没有那么容易,贫道六十三岁才筑基,你师叔也是将近六十筑基。”
“你师父到死没有筑基,方婆婆也是,没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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