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觉口干舌燥,正准备要翻身下床去喝口水,谁知才一动,身子便僵住了。
身下传来的濡湿感让他有些慌了神。
他虽是弱冠的年纪,可是乾元帝素来对他要求很高,有事无事总拿他跟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哥哥作比较,他性子要强,几乎所有的精力和功夫都放在了诗书和骑射上。
寻常的富家公子一般十三、四岁就会有通房的丫鬟,前几年母后倒是给他挑了几个模样出挑的宫女,打算为他启蒙,可他当时忙于学习朝政,连那些宫女的面都未见过,更别提其他了。
谢承安茫然无措的坐在床上。
他怎么会梦到余丰宝呢?
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,余丰宝可是个太监,太监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,但是在被送进宫之前那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啊?
他怎么可以梦到跟男人做那种事呢?
“殿下,你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啊?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承安吓了一跳,他慌忙掀开被子下了床,背对着床站着,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身前。
“本宫有些口渴了,起来喝点水,现在时辰还早,你再多睡会儿吧。”
余丰宝睡的迷迷糊糊的,也没多想,翻身便又睡了过去。
谢承安松了口气,忙找出新的亵裤换上。
看着扔在铜盆里的亵裤,谢承安又犯难了。
这亵裤自然是不能让余丰宝洗的,更不能让新来的那两个小太监洗,毕竟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。
谢承安的面上一阵滚烫。
最后只能弯腰端起铜盆,去了水井边上。
外
头才将亮起一丝丝的天光,远处的飞檐屋角隐在青黛色的晨色里。
谢承安没干过打水洗衣裳的活,四下瞅了瞅,发现了一旁的廊下放着一个拴着绳子的木桶,便知道那是打水用的,他取了来,放进水井里。
可是无论他怎么摇晃绳子,木桶都浮在水面上。
余丰宝是被吓醒的。
方才迷迷糊糊间他倒是没在意谢承安的异样,如今想起来却很是蹊跷。
他居然会好言好语的劝他多睡一会儿?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瞧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,余丰宝忙披了件衣裳找了出去。
清晨的天气很冷,余丰宝紧了紧衣裳,搓着手四下找了起来,刚走到院子里,就看到个水井旁站着个人,弓着腰,嘴里骂骂咧咧的。
“本宫可是堂堂的太子,学富五车,骑射俱佳,连宫里的师傅都赞本宫聪颖智慧,难不成今日还能被这小小的一桶水给拦住了?”
余丰宝掩嘴偷笑,踮着脚尖悄悄的走了过去。
谢承安正跟木桶打的火热,全然没在意身后的动静。
“殿下,你一大早的在这干什么呢?”
余丰宝猛地一拍他的肩膀,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,眼神晶亮的看着他。
谢承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,别开了眼神喝道:“你躲在本宫背后鬼鬼祟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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