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看着她，气得要命，再看她的样子，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，索性抽根烟平复一下。
就在这时，周生北谦回来了。
看到宗平川和云画，周生北谦冲宗平川说：“你怎么还在这儿？”
宗平川正郁闷呢，“小舅舅。”
“烟掐了，回去，别杵在这儿。”周生北谦直接说道。
宗平川咬牙，忍不住又瞪了云画一眼：“你敢骗我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说完，宗平川走了。
云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周生北谦看过来，“你怎么惹着他了？”
云画冷笑一声，“周生院长，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吧。你怎么不问问，是他怎么招惹我了。”
正在写什么的周生北谦，放下笔，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兴味，“他是我外甥，我不应该护短？”
“他是你外甥，所以无论他做什么，你都支持，哪怕是错的。”云画看着他，目光不闪不避。
周生北谦靠在椅子上，淡淡地看她，“你知不知道，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从医务系统里除名。”
“呵，真厉害。”云画笑了，“所以周生院长叫我来，是打算告诉我要行使你们的阶级特权？”
周生北谦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我有点好奇，你的底气来自于什么。”
云画淡淡地说：“个人隐私。”
“你真不怕？”
“不怕，但会有些遗憾。”云画说，“国家百废待兴，各行各业都十分困难，医疗系统更是如此。大部分的人在努力建设和提高，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在忙着摧毁。这种人真的很……无聊。还有，就凭你，就能封死我的医学之路？你大可以试试。”
云画一点儿都不客气。
甚至还有些生气！
她所认识的那个周生北谦，绝对不是这样子的。
那个周生北谦做了很多错事，可他从来不曾以权压人，他自己就是某些斗争中的受害者，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仗着权势随便毁掉别人命运前途的事情。
而现在的周生北谦……
云画想到这儿，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。
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。
她的情绪，太容易被牵动了。
本来想试探他的，但是现在看来，反倒是被他给试探了。
云画骤然冷静下来，抬头盯着周生北谦看，四目相对，两人都没有移开目光。
可直到他重新开口，云画还是没能从他眼中看出来什么变化。
“病历管理的事情，我打算向全院推广，一开始会比较困难，执行上很难，但对以后很有好处。”周生北谦直接说道。
云画的思维也无缝转接。
完善的病历管理，当然有很多好处。
“让你去做这个推广人，愿意吗？”他问。
云画摇头，“这是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的体力活，我现在需要的是上手和实践。”
“可我凭什么让你心想事成？”周生北谦淡淡地说，“你刚刚对我什么态度，自己不清楚？”
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了。
云画目光淡漠：“北城，并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。”
好像是一种默契一般，较量到此为止。
周生北谦说：“从今天开始，你在各科室轮转，每个科室一个月，要求掌握各科室基本技能，能做到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云画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“别把话说那么满，如果做不到，你就转到行政岗。”
“那我做到了呢？”
“跟我上手术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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