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一揣,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架势问道:“官家欲学崔杼乎?”
古有崔杼弑君,史官秉笔直书,崔杼虽然杀了太史和他的二弟,但三弟照样写作“崔杼弑其君”。就这,还有个南史氏准备前仆后继,实在是史官的良心,业界的表率。只不过崔杼就很悲催地成为了反面典型。
赵祯也拿这些死心眼的史官没办法,总不能把宋庠杀了吧。心里越想越生气,脸色也由白转青,又由青变白。
怕皇帝憋出内伤来的晏殊说道:“唐子方直言犯上,宋公序更是不知变通。官家无须与他们一般见识。值此佳节,臣愿献拙作一首,请官家斧正。”
赵祯很是理解晏殊的苦心,勉强笑道:“晏大人乃文坛领袖,朕岂敢胡乱置喙。且请晏大人吟来,朕与众臣工共同赏鉴。”
晏殊便即兴吟诗一首,诗曰:歌吹欢娱夕,衡门可属垣。九城寒漏彻,三市实灯繁。酒想嵇山醉,诗惭谢乐翻。如容陪后乘,那避八驺喧。
众皆称善,唯陈尧佐曰:“美则美矣,然未能尽善也!”
陈尧佐贵为平章事,兄、弟皆为将相,风光一时无两,且已七十有余,实在是不用给晏殊什么面子。
晏殊也自知这应酬之作算不得什么高妙的文章,拱手道:“老大人说的是。在下这首诗其实也只是堆砌辞藻,看似华丽,实则空洞无物。若于汉赋中还算契合,但与我朝之诗词风流其实是不太搭配了。”
赵祯的岳父、曹皇后的父亲曹玘笑道:“晏同叔也江郎才尽乎?”
众人皆笑,方才小小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。
恰巧晏殊此时看到方仲永与晏溶月携手同游,眼见方仲永专挑那灯火昏暗之处去,心中暗恼:这小子,定然心怀不轨!
可叹方仲永只是想着去能够走动的地方,与晏溶月体会一番逛街的感受就被人认定为“心怀不轨”!难道不在人前秀恩爱也是个缺点吗?
晏殊觉得很有必要抢救一下自己即将遭人毒手的女儿,便对赵祯说道:“官家可记得方仲永乎?”
赵祯似笑非笑地看了晏殊一眼道:“晏大人倒是时刻不忘推荐贤才呀!薛公,你可是有对手了。”
久不入朝的薛奎咳嗽了几声道:“为国举才,当仁不让呀。晏同叔深得老夫真传也!”
方仲永原本玩得正嗨,惠子的小手又暖又滑,真想再握一会儿呀,就被大煞风景的小太监寻到了。要说人群中没有密探,打死方仲永都不信。
怪不得这么大的场面,史书上却极少有走水、踩踏的记录。那个谁谁,你给我出来,我保证打不死你。
不多时,便有小太监领着方仲永来到了城楼上。至于晏溶月,只能与后妃一起,两个有情人就这样生生地被拆散了。
苦啊啊啊!多情自古空余恨啊……
好了,煽情结束,回到正题。
却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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